第十三章、制作神水
吩咐完大家的差事，楚二站起身自顾自“嘿嘿！”傻笑了一会儿，笑完也不解释。一瘸一拐，很光棍地走向后面的小院。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明所以。
“小楚说一半留一半，总是这样。”厨子夫人王萍有些嗔怪道：“不过他的样子到是有些高深莫测。”
车岚儿憋着笑打趣了一句：“小孩子心性而已，喜欢装神弄鬼。”说完没r憋住笑出声来。“路都走不稳还要装模作样”
“哈哈哈！”这句话逗的大家笑起来。
她和楚二相处的时间最久，知道他喜欢搞怪。时不时装成小大人的样子，其实每次都能一眼看穿。
身后的哄笑，他也不以为意，只是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
径直走到小院儿的中央，那里是刚刚烧完麦秸的铁桶。掀开铁桶上的盖子，由于燃烧充分后被淋过清水，而且盖上盖子后，桶内空气被隔绝不再燃烧，此时内里的温度已充分冷却。
想了想，自己现在这个身体，干不了重活儿啊！
“厨子哥，想学手艺吗？”楚二对着大厅的厨房喊道：“想学的话，你搬俩个大木盆过来。”
喊声惊动了其他的人，他们原本就奇怪楚二要干什么，这时听到喊声都过来看热闹。
厨房中忙活的赵元化听到喊声，只得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拿起俩个洗菜的大木盆，搬到后院楚二的身边。
“盆拿来了，你要干什么？”赵元化有些好笑，楚二居然奇怪的称呼他为“厨子哥”
“嗯，帮忙盆中倒满水。”楚二扭头拿起地上烧麦秸的铁桶，哗啦哗啦，把铁桶中草木灰全倒入大木盆中。一边倒嘴里还没闲着。“王嫂你看，我在教你家厨子手艺，帮忙找几大块细纱布过来，行不？”
王平听到这话笑的不行，啐了一口。“呸！就你怪话多。”不过还是进屋，不一会儿找了三大块洗纱布递给楚二。
楚二笑呵呵的接过纱布，又将三块重叠起来。这才正色说道。
“草木灰中含有碳酸钾，这玩意儿倒上水充分搅拌，能够融入水中。其他不溶于水的，用王嫂拿来的纱布过滤出杂质，剩下的就是碱水了。”
说完拿起一个木棍儿，在被厨子倒满清水和草木灰的木盆中搅拌。
“碳酸钾是什么？”几人没听说过这个新鲜词儿，纷纷开口问道。
呵呵，我就知道你们会问。这种化学名词，你们当然不会知道。这世间恐怕也没人会知道。那么楚老师就给你们长长见识。
“你们知道发面需要添加老面起子，实际起子中含有一种叫做酵母菌的玩意，这东西来自于空气，只要时间和温度合适，我们就能在面粉中得到它，它的作用能够使制作出的面食更加蓬松，”
楚二在解释的同时，还在不停搅拌桶里的水。
“当然，空气中不光含有酵母菌，还有千千万万其他我们看不到的有害菌生长在面粉里。这些东西一起被和入面中。蒸出来就会发酸，发涩。那我们就要想办法来中和掉这些怪味，草木灰碱水就能解决这个问题，现在明白了吗？”
实际古人很早就知道碱的用处，甚至有在碱湖或碱矿中烧制纯碱历史。南方民间有不少利用碱水制作的美食，只是能把碱水的用处讲得如此透彻，他是第一人。
当然也有南北饮食习惯的关系，南方主要以稻米为主，酵母和碱水的用处不大。而北方以小麦为主，制作面食就离不开这两项的使用。
不过古人由于生产力低下，粮食的产出受到制约。缺乏粮食就会影响到主食淀粉的摄入，因此能够食用大白米饭或者大白面都是好日子，所以说能填饱肚子才是重要，至于口味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当下的大鹏王朝的皇城，百姓富足程度远超于其他地方。口味儿更好的主食，还是有相当的市场的。
看到众人还在回味自己讲解的知识，也不管他们是否听明白没有？放下搅拌的木棍，看到木盆里的水已充分搅拌好，开口吩咐道。
“大伙帮忙把木盆抬起来，我们把盆里水中的杂质过滤掉。”说完拿起折叠好的纱布，看到还在若有所思的车岚儿吩咐道：“车大老板来搭把手。帮我牵纱布的另两个角”
“嗯”还没走出沉思的车岚儿，没有听出楚二的调侃。应了一声，牵起纱布的两个角。
“哗啦哗啦”
经过几轮的过滤，大木盆里水中的杂质逐渐被清理干净。黑乎乎浑浊的水变成了淡黄色的透明溶液，满满一大盆。
“哎！如果蒸煮出结晶的碳酸钾，是不是太费劲？”
楚二自顾自地嘀咕道：“第一次做，就这样吧，反正也能用，嘿嘿嘿！”
聪明的车岚儿听了楚二的讲解，虽说没学过化学，但大致的意思听明白了，此时看到他在那儿傻乐，知道又要开始装腔作势了。翻了个白眼，决定不给他机会。
“你让张小义和祝连去买大水缸和酒壶，是为了方便对外售卖碱水吧？”
“这都被你猜出来的。”
他们事先通过气，只是车岚儿不知道具体如何实施。被他这样问起，干脆继续表演，装出一副车岚儿你好聪明的样子。
“呵呵”
车岚儿被调侃，似嗔似笑道：“晚上换药的时候，下手重点儿。”
话说张小义和祝连办差事还是值得信任的。没多大工夫两人就回到客栈，身后跟着杂货店赶来送货的几名伙计，这次买的都是大件，通常杂货铺都会搭把手。
抬着采购的货物，进入客栈大门就大声嚷嚷起来。“人上哪去啦？快来帮帮忙。”
听到喊声，大家都上前帮忙。七手八脚把大水缸和100个酒壶搬到后院。发现这些东西重量可真不轻。
客栈在这条街上人缘不错，同各个商户关系还算和睦。尤其厨子赵元化与杂货铺总有业务往来，比如买些锅碗瓢盆，厨房用的各种调料。
赵元化谢过杂货铺，拱手把众人送出客栈。回到后院就听到张小义的说话声。
“哎呦，累死我了。”张小义和祝连一边擦汗，一边嘴里抱怨，“你们这是干嘛？”抱怨的同时张小义还不忘指着满院子的景象，他的脸上全是疑问。
张小义卖了一上午的力气，这时候就想有人夸夸他。可是回来以后，发现院子里变化这么大，又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反而忘记了想要邀功的想法。
“你们趁我俩不在，背着我俩在搞什么新鲜名堂？”张小义心里在嘀咕。
厨子毕竟是客栈年纪最大的，平时日常差事也由他来分派。知道他俩今天辛苦，于是安慰道。
“今日你俩累坏了，赶紧休息会。这些是楚二制作的碱水，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暂时不用你们帮忙。”
“喔！！”张小义和祝连两位伙计表示没搞明白。
赵元化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径直往厨房走去，他还要回厨房准备中午的饭菜，没太多时间为他俩解释。
“楚二上午制作出一批碱水，大概是准备对外出售。”
车岚儿接过话头补充道：“以后客栈每日制作的馒头和碱水一同对外售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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