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今天在外面遭受了这么重大的事故,你怎么这个时间点才回来?”祝秋雅不满的看着鹤辞,言语间尽是抱怨。
毕竟江意欢今天遭受的不是一般的事故,而是面对一个穷凶恶极的杀人犯。
祝秋雅是在网络上看到了那一段视频观看的整个过程当中她都提心吊胆的。
对方可是有一把刀!
要不是江意欢反应迅速,动作快的话指不定会碰到什么意外。
一想到这,祝秋雅就一阵后怕。
思来想去还是要给江意欢配一个保镖。
“臭小子,你怎么做人家老公的?”
祝秋雅的眼神漫不经心地从慕卿卿的的脸上飘过,随后落在鹤辞的脸上:“人都已经来了,还不知道关心关心?”
她不动声色地绕到了鹤辞的身后,伸手轻轻一推便将他推向了江意欢。
鹤辞往前迈了一步,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江意欢面前。
望着面前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他眸中的怒气一下子便烟消云散。
空荡的茶几上并没有她母亲的遗物。
或许江意欢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离开?
鹤辞眉头紧皱,抬眸看向慕卿卿。
但很快他便打消了脑海中刚刚升起的那一抹疑虑。
如果不是真的,慕卿卿根本就不会帮江意欢说话。
所以,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祝秋雅站在一旁,看着鹤辞的视线盯着慕卿卿时,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她跨了一步直接挡在他们两个人的中间。
“慕小姐是吧,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先回去,意欢刚刚经历了这么严重的事情,阿辞作为她的丈夫是应该要好好陪在她身边,这夫妻俩的事情要有不相干的人在,就太受打扰了。”祝秋雅这个逐客令下得十分明显。
这番话,让慕卿卿想要装作听不懂都很难。
她低着头,脸上写满了尴尬。
“抱歉,我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只是阿辞,我刚才跟你说的事情句句属实,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回来会看见……”慕卿卿的话戛然而止,她倔强的咬着嘴唇,一双美眸氤氲着些许雾气,这样的不让眼泪掉下来。
祝秋雅原本对慕卿卿还是有一些好感的,但自从知道了那些事情看着慕卿卿的眼神当中也多了一抹厌恶。
“句句属实?来之前你还和阿辞说了什么?”祝秋雅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不对,紧跟着开口追问道。
慕卿卿自然不会在祝秋雅的面前多说什么,她缓缓摇了摇头,抽了抽气,紧跟着露出一副笑容:“没什么,意欢没走真是太好了。”
“对了,今天刚好是我的生日,之前阿辞答应了要带意欢来参加,对了,意欢你会来的,对吗?”慕卿卿直接把话题带到了生日会上。
她的脸上虽然是带着笑容的,可垂落在两侧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攥成拳头,尖锐的指甲硬生生地抠破了掌心那一层薄弱的皮肤。
江意欢抬头看了一眼慕卿卿,正准备拒绝时,祝秋雅忽然挡在了她的面前,立马替她答应了下来。
“去,当然要去了,你直接把地址发给阿辞,到时候让阿辞带着意欢出席就可以,你作为今天的寿星,是不是应该早点去会场准备?”
“如果你没有带司机的话,就让老谢送你下去。”祝秋雅的声音虽然缓慢,但字里行间表达的意思都是让他赶紧离开鹤家。
慕卿卿唇角扬了扬,随后点头,转身离开。
前几年祝秋雅对她的态度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江意欢是给她灌了什么迷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让鹤家人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还是说鹤海波把那件事情告诉她了?
慕卿卿紧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原本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可如今看来事情正潜移默化的产生了变化。
许泽明明已经带走了江意欢,她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
慕卿卿走了之后,客厅安静了下来。
祝秋雅瞥了一眼两个人,随后提醒:“都已经这个时间了,要参加生日宴也没几个小时了,你们是准备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还是趁这段时间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鹤辞伸手抓着江意欢的胳膊,一把将她带进了一楼的书房里。
看着这对小夫妻走进了书房里面,祝秋雅低着头摇了摇。
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她不好插手。
书房内。
江意欢一个踉跄被他甩到了一旁的皮质沙发上。
柔软的沙发包裹着她的身体,好不容易调整了坐姿,一面袭来的却是鹤辞那股冰冷的气息。
“如果我没有回来的话,你是不是就跟许泽离开了?江意欢,我鹤家供着你,养着你,哪一点对不起你?”鹤辞的双眸死死地压着那喷涌而出的怒意,唇角微扬着的弧度像极了一把冒着寒气的弯刀,森冷锋利。
“我……没有。”江意欢微垂着眼眸,欣长的睫毛盖住了眼中那一抹躲闪的神色。
的确一开始她是想要离开的,可在她拿遗物的时候恰巧碰到了祝秋雅。
她拖住了她,时间太长了,她只能让许泽先走,所以也是她自己放弃了这一次可以离开的机会。
此时在看着鹤辞,她的情绪说不出来的复杂。
今天晚上原本是最好的机会,可她还是错过了。
慕卿卿拖得住鹤辞一次,没办法再拖他第二次。
“江意欢,南城有你母亲的坟,如果我还没有原谅你,但凡有一天你想要离开贺家,我就会毁掉你在意的所有东西,让你这一辈子都背负自责,愧疚的活下去。”鹤辞低吼着,声音中带着的冷厉和暴怒让江意欢感到害怕。
“鹤辞,为什么我们两个人一定要互相折磨?你不是已经有了慕卿卿吗?在我独自一个人面对危险时,你陪着慕卿卿买礼服,我一个人去医院,一个人去录笔录,这么长的时间里面,你有关心过我一句吗?”江意欢唇角带着冷笑。
心底的寒意逐渐蔓延全身,她看着鹤辞那一张脸:“对,在你心里我就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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