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用药?”鹤辞皱了皱眉,看向江意欢的眼神带着些许担忧。
烧成这样了,还不用药?
这个女人是被烧糊涂了才说出这样的话,怎么医生也跟着她说?
主任医生顿了顿,点了头。
江小姐之前在医院做过检查,虽然没有明确标注其怀孕,但上一个医生开药单子足以说明了。
他不知道病人为什么不愿意说自怀孕的事情,但尊重病人也是他们的工作之一。
“物理降温有效的话总归是比吃药好的。”
是药三分毒这个道理鹤辞也不是不懂。
“我想回去。”
小床上的江意欢张了张唇,小声的说道。
在医院总让她很不安,她很害怕鹤辞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知道她怀孕的事情。
反正现在,能瞒得住就瞒住。
毕竟这个孩子,从来都不是鹤辞想要的。
她微阖着双眸:“鹤辞,我想回去,慕卿卿那边,我明天再来。”
女人再一次开口,声音还带着些许颤抖。
“浑身上下都是病毒,留着我也怕你传染给卿卿。”
鹤辞的声音,冷的骇人。
江意欢怔了怔,唇角闪过一丝苦笑。
这才是,鹤辞。
她垂眸,脑袋深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凿着,剧烈的疼痛让她连话都不想说。
索性闭上眼睛,假寐。
江意欢的反应让鹤辞眉头紧缩,眼神也越发的冰冷。
她就这样,接受了?
医生办公室陷入了短暂的安静,片刻后,医生抬头看向鹤辞,小声问道:“鹤先生,您看我是给安排病房还是如江小姐说的,回家修养?”
医生刚说完,鹤辞的眼神立即扫了过去。
这样冰冷的眼神看的她浑身不适。
“李元,备车。”
男人声音落下,小床上瑟缩着的身形微微动了动。
片刻后,江意欢起身。
“你干什么?”男人眉心跳动,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江意欢但手扶着床边,脸色苍白:“回去。”
她是有多不喜欢自己的触碰?站都站不稳了也不肯跟他说半句软话。
鹤辞紧抿着嘴唇,脸色一沉,弯腰直接扛了起来。
江意欢挣扎了一下,可身上的真没多余的力气了。
“鹤辞,放我下来。”她喘着气,声音很低很低。
“你来医院是想看慕卿卿,你带着我算是怎么一回事,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闭嘴。”
男人额头青筋跳动,似是在隐忍着怒气。
“你这样,我不舒服。”
江意欢抽出被他抓着的手,抚在小腹上。
虽然月份还早,但压着这个地方始终不太好。
没走两步他就停了下来,放下江意欢之后有将她打横抱起。
江意欢知道自己挣脱不开,也就闭嘴没说话了。
她还要攒着力气。
想着想着,她侧头靠在鹤辞的胸膛前便沉沉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vip病房内。
慕卿卿几乎是数着时间熬过了七点钟,鹤辞向来守时,就算是临时被绊住了也会提前告知,不想现在都已经七点过一刻了还半点消息的都没有。
还有江意欢,让她出去买个饭而已,到现在也没个回应。
这两个人都不在,让她有了一丝危机感。
毕竟江意欢这个女人,给她带来的恐慌是前所未有的。
她起身,步履稳妥的走到长廊。
直达这一层的电梯还停在一楼,出了电梯口外的护士站还有人影走动之外就没半点声响了。
越等越心慌。
总觉的是江意欢在半路上就把鹤辞给勾引走了。
她慌忙拿出手机,拨通了张妈的电话。
得知他们两个人都没回去时才稍稍放心。
“这个点,说不定堵车。”
她坐在门口的铁椅上,安抚着自己。
对!一定是堵车。
叮——
电梯的声音忽然响起,慕卿卿惊喜的抬头,脸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
“阿——”辞。
还没念全,司邵辰的脸逐渐浮现在眼前。
她脸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随后收回了一大半。
“不是鹤哥,失望了?”
司邵辰拿着一束康乃馨走到她的面前,跟在他身后的是许泽。
“没有。”慕卿卿重新扬起得体的笑容。
她伸手接过花束:“这个点来路上应该很堵车吧。”
慕卿卿拆开花束,将鲜花放在花瓶里面,低声问道。
“没堵,一路上很顺畅。”
慕卿卿的手顿了顿,清秀的眉头紧皱着,解开花束绸带的动作愈发的大了。
“对了,阿辞说一会要来,你们没碰上吗?”
慕卿卿把花放在花瓶中,拧开矿泉水灌了进去。
看似不经意的随口一问,却让她整个人的神经紧绷。
“阿辞不是刚出去?和江意欢一起。”
司邵辰来的时候恰好看见他上了车,还以为他是先见了慕卿卿的。
“上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他们走了,没来这里吗?”
闻声,慕卿卿的手一抖大半瓶的水都洒在外面。
“他带着江意欢刚走?”
她啪的一声,将矿泉水瓶砸在桌面上,温和的声音冷了几寸。
司邵辰发觉不对劲,坐直了身体,点了点头。
他看向一旁的许泽,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这种时候,兄弟就应该开口帮忙!
然而,许泽直接无视了他。
“阿辞刚给我发了消息,是我没有看见。”
慕卿卿顺手抽了两张纸,将桌面上的水渍全部擦去,随后转身看着他们两个人说道。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们两个人谁都没信。
“说说吧,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
慕卿卿这次住院的消息并没有声张,她让鹤辞把消息封锁,自然不会有人泄露出去。
“鹤哥说的,看你这样,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司邵辰稳了稳心神,随后说道。
慕卿卿点头:“恩,不过是从楼梯上被推了下来,命好没事。”
说着,她的视线看向一旁的许泽。
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盘算着是不是该把当初的事情说明白,就在刚刚,她已经有了答案。
当年的事情,必须要说清楚。
否则阿辞只会越走越远。
“推下来?谁胆子这么大?”司邵辰立马站了起来,一改平日慵懒闲散的模样,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
“江意欢。”
她抬眸,漫不经心说道。
“鹤哥没说什么?”司邵辰咒骂了一句随后问道。
“说了,让她来照顾我,不过人没了。”慕卿卿耸了耸肩,眼神从始至终落在许泽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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