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冷冷抽出一把崭新的车钥匙交到陆丞的手上:“这是我前两天买的车,还没有上牌照,也没做实名,你可以放心的开出去。”
陆丞看着手上的钥匙,眼神一点点变得尖锐。
有了江家的好日子做对比,他当然明白自己以前过的生活是有多垃圾。
所以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开始变得弥足珍贵。
正因为如此,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自己拥有的一切。
就算是江意欢也不行。
他深呼吸,单手捏紧了车钥匙。
江冷冷深呼吸,长吐一口气。
“我给你发送了一个小程序,里面有那辆车子的定位,你跟着导航到了,帮我盯着。”
听江冷冷说完后陆丞第一时间走了出去。
陆丞走后半个小时,江冷冷心里越来越忐忑。
虽然她自己也知道这个时间陆丞还没那么快追上去,但一想到江意欢会死心情难免会有起伏,她是狠但不代表不会害怕。
“冷冷,这个点你怎么在这里?”
最近这段时间江冷冷的通告也很多,经常不着家,高淑兰都快习惯了,结果这会突然看见江冷冷还在沙发上坐着,这一下就好奇了起来。
“有事情。”江冷冷随意敷衍。
高淑兰走到客厅,瞟了一眼。
“什么事情让你放下手上的工作不做?不对劲啊。”
她这个女儿自己可以说的商氏很了解了。
她抬一抬屁股自己就知道放的什么屁,更别说她现在这么慌乱的在客厅里面来回走动了。
高淑兰看着她走来走去的身影,翻了一个白眼,起身抓着手臂强行把她摁在椅子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第一时间要做到冷静,只有冷静下来才能思考更多的东西。”
江冷冷点了点头,强迫自己不去想太多。
虽然决定仓促,但那个一直不敢去做的想法在脑海中已经存在太长的时间。
所以她相信今天晚上的一切都会处理的得当,而且陆丞已经亲自去了,他不想失去现在的一切,一定会拼尽所有让江意欢去死。
江意欢没了,她的生活才能回归正常平稳。
想到这儿,苍白的脸色逐渐有了一丝缓和。
高淑兰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眼睛咕噜的转了一圈,随后落在江冷冷的脸上:“你跟我说说,到底什么事情让你失了分寸。”
最近这段时间江家好事接连不断,没什么能上江冷冷露出这样一副表情的事情。
但她一旦出现这种表情,必定是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江冷冷紧抿着嘴唇半晌都没有开口说话,这件事情就算是对着高淑兰也没办法说的明白
她低着头,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垂放在双腿之间的双手不断的揉搓着。
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的高淑兰神色逐渐变得严肃:“冷冷,我是你妈咪,不管想要知道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不管你发生了什么,只要说出来就会有一个解决的办法,对吗?”
高淑兰温软的声音让江冷冷抬头,她的眼神慌张:“妈,你知道的,江意欢不能留。”
江冷冷的话一出,高淑兰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似的。
这话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冷冷,之前的事情还有一个江意欢替你顶罪,没了她,万一警方找到对你不利的证据怎么办?”
高淑兰一阵紧张。
“留着、江意欢等着她把之前的事情揭露出来,然后送我进去吗?妈,你也知道现在的江意欢有多难搞,之前在订婚宴上她不是没把事情说出来,那次是因为我们运气好,没人相信她,现在不一样了!”
“她不是那个从监狱里面出来的劳改犯了,是拿过国内最高设计师大奖的冠军!她在这个社会上的地位一跃而上,到时候她说的话有人会信的。”
从知道江意欢夺得冠军之后,她就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
到如今为止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他人生当中的绊脚石彻底的清除。
向来都不太关心什么设计大赛的高淑兰在听到江冷冷说这句话的时候面露惊讶:“什么设计大赛?江意欢有那个本事能得冠军?”
“不然我有什么好忌惮的。”江冷冷说着说着越发的上火,怎么偏偏就是江意欢夺了这冠军的头衔。
“你已经得手了?”高淑兰沉着脸小声的问道。
江冷冷微微摇了摇头:“陆丞去了。”
话音刚落,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阵骚动。
“鹤先生,您等我先进去说一声吧。”
“鹤先生,这样我真的难做。”
是保安的声音。
高淑兰和江冷冷脸色一变,立马停下了刚才说的话题。
在鹤辞进门之前,她第一时间起身。
“江意欢在哪里?”
男人一进门,浑身上下的戾气瞬间布满了整个客厅。
阴沉森冷的眸子在二人身上扫过时,强大的压迫感也随之而来。
江冷冷心虚,低着头不敢和鹤辞对视。
短暂的错愕过后,高淑兰抬头看向鹤辞:“鹤先生今天怎么有时间来了?”
“这来也不提前说一下,好让我们做点准备哦。”
高淑兰干笑了两声,试图打破这一点平静。
“我不想再重复一遍。”男人阴沉的面孔让高淑兰上扬着的嘴角彻底的停了下来。
男人抬腿一脚便将那茶几踢碎,破碎的玻璃身,在这寂静的客厅里面,尤其明显所有的人都愣在了原地,完全忘记了自己该干什么。
其中江冷冷更是脸色惊恐地盯着地上的碎片,好像这些碎片就会是她的下场似的。
“鹤先生,意欢现在是你的妻子,你找他不应该回家吗?来我们这里能找得到人吗?”高淑兰低着头硬着头皮说道。
鹤辞没什么耐性,伸手一把掐着高淑兰的脖子,猩红的瞳眸中翻滚着滔天的怒意。
那双眼睛让高淑兰一点都不怀疑,他下一秒真的会掐死自己。
“我……我不知道,她没回来。”
鹤辞抬眸,视线直勾勾的看着一旁脸色苍白的江冷冷:“江冷冷,人呢!”
男人的不耐和暴躁已经达到了,额头青筋暴起看上去尤其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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