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窜地龙,黑虎,白豹三位人质在手,张天和带着人马先是顺利的接管了大运旅馆地下室的那批军火,并将九十名守护人员全部捆了起来,并缴了他们的械。
随后,又如法炮制,把奉天日本双木洋行那边所有的军火接管,把那边的蒙匪也都捆了起来。
“队长,如何处置这些蒙匪?”汤大龙问。
“既然他们把军火,两百匹战马都交了出来,那就全放了吧。”张天和说。
“队长,你可真是菩萨心肠,我与蒙匪打交道多年,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好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知道他们做了多少坏事,杀了我们多少人,今天好不容易把他们擒住,你再心存妇人之仁把他们放了,那么,他们非但不会感激我们,相反,他们还会伺机报复,倘若给他们缓过劲来,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了,”汤大龙说,“因此,我的意思,一个都不能留,挖个大坑,全部活埋。”
“队长,你们可不能这样干啊,”窜地龙一听,吓得脸色当时就变了,“你们可是有言在先的,只要我们交出军火,你们就保证我等的生命安全啊。”
“不错,我是说过这样的话,”张天和说,“既然如此,那就都放了吧。”
然而,就在此时,那黑虎却挣脱了绳索,出其不意,如同猛虎一般扑向了张天和,他想擒贼先擒王。
张天和是背对着他的。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黑虎就到了张天和的背后。
“你们这些汉人,丝毫不讲信义,看我结果了你的性命!”黑虎探双臂来拧张天和的脖子。
虎爪手!
张天和的脖子如果被他拧住,立刻就得断了,尸首两分。
事出突然,众人一看,都吓坏了,眼看张天和的脖子就要被抓住了。
耳隆中就听“咔嚓!”一声,有人飞起一脚,踢断了黑虎的右臂,又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紧跟着,那人跨大步上前将他按住,拿绳把他捆了起来。
动作迅速,酣畅淋漓,一气呵成。
此人正是陈甲。
“队长,你看到没有,如果不是陈甲,你刚才可能已经身受重伤了,”李思哲说,“和这些蒙匪讲什么信义!他们屡次侵扰我们的边界,杀人放火,强奸妇女,可以说是坏事做尽,并非我等不讲情面,也并非我等不讲信义,而是,这些蒙匪实属十恶不赦,而且,顽固不化,你不要奢望能够感化他们,将来,他们也将是我们的死敌,我们势必要将他们全部斩尽诛绝。队长,既然我们选了这条道,那就不能心慈手软,你今天对他们的仁慈,换来的将是对我们自己的残忍啊。”
“不错!年前下雪之时,就曾有五六个蒙匪尾随于我,那天,若不是队长及时赶到,后果就不堪设想了。”田小婷说。
“那依你们之见呢?”张天和问。
“就按汤大哥说的办,挖个大坑,全部活埋!”李思哲说。
众人一听,心想这个留学生看上去挺斯文的,也够狠的哈。
“小妹,不不不,姑奶奶,咱俩可是定了亲的,而且,我还送了你七星宝刀作为定情的信物,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窜地龙一听,脸色吓得苍白,连忙说道。
“窜地龙,你闭嘴!谁与你定了亲?难道你没看出来那都是在演戏?”田小婷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谢谢你的七星宝刀,你自己说的,这把刀原本就是属于汉人的,不是你们蒙古人的,如今,我代表汉人将它收了回来,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那可是我拼了性命才抢回来的啊。”窜地龙说。
“大伙都听见了,他自己说这刀是他抢来的,”田小婷说,“看来你这人不知道抢了多少好东西,干了多少坏事。”
窜地龙无话可说。
“队长,我要这玩意儿也没用,这把七星刀就上交给你了,”田小婷说着,把七星宝刀递给了张天和。
张天和接过来一看,果然是把宝刀,回头对汤大龙说:“回去以后,按这个样子,再打造十把,我自有用处。”
“是,队长。”
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佛祖有云:杀恶人,即是善念。
事到如今,也只能按汤大龙所说,把两名年龄最小的蒙匪放了回去,剩下的,连同窜地龙,黑虎,白豹在内的两百来人,全部坑杀。
事后,张天和与众人商议说:“汤大哥,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缩小目标,我们把这批军火以及从蒙匪手里缴获的两百支枪平均分成两份,再把这两百匹战马也分开,你带着一半的军火和一百匹战马走南边大道返回陈家峪,东风,红中等十几名兄弟和你一道,其余人等带着剩下的军火和另一百匹战马,随我一起走北边的小道返回陈家峪。”
“是,”汤大龙说,“那你们路上小心一点。”
“嗯,你们也小心点。”张天和说。
随后,大伙分头行动。
当天晚上,张天和带着田小婷,李思哲,陈甲,霍廷英等人顺利地回到了陈家峪。
陈家峪根据地的主体工程已经修建得差不多了,其他细节的工程还在进一步完善。
“大队长,可喜可贺啊!”刘伯度迎上前来,笑着说,“恭喜你们打了一个漂亮的大胜仗。”
“全仗先生运筹帷幄,出谋划策啊。”张天和说。
“大队长洪福齐天,亲自出马,自然是马到成功。”刘伯度说。
“汤大哥他们回来了吗?”张天和问。
“没有啊,”刘伯度一听,有点疑惑,“怎么,你们不是一道回来的吗?”
“先生,是这样的,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兵分两路返回的,”张天和说,“我们走北边小路,他们走南边大道,既然没回来,那么,应该是在路上,再等等吧。”
“也只好如此了。”刘伯度说。
可是,一直等到第二天天大亮,汤大龙等人还没回来。
张天和急得是满嘴是泡,心想是怎么搞的,按理说,汤大龙他们这条路线近一点,大道又好走些,应该先到才是。
直到吃早饭时分,汤大龙,东风,红中带着十几名弟兄才回来,他们是衣衫不整,浑身是伤。
人是一个没少都回来了,可是他们的一百匹战马以及军火全没了。
“队长,我对不起你,有负你的重托啊。”汤大龙一见张天和,咧开大嘴,哭了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张天和也是吓了不轻。
“我领着东风,红中以及兄弟们,按你所说,走南边的大道返回,可是,到了傍晚时分,半道上,突然杀出了两三百强人,全部都是蒙着面,骑着马,端着长枪,上来,不容分说就把我们围了起来,”汤大龙说,“我与弟兄们进行顽强的抵抗,奈何人家人太多,而且这帮人也都是训练有素,手里的家伙也好使,好在这帮人并没有取我等性命的意思,他们即使是开枪,也没有朝我们致命处打。”
“哦?有这等事?”张天和一听,吃了一惊。
“后来,他们把军火和战马全都夺了去,把我们放了回来。”汤大龙说。
“那你们看清楚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了吗?”张天和问,“知道他们是哪个坳子的吗?”
汤大龙,东风,红中皆摇头。
“那你们猜猜看,这帮人可能是哪个坳子的?”张天和问大伙。
“依我看,应该不是青风寨的。”李思哲说。
“何以见得?”张天和问。
“首先,这条路线距离青风寨比较远,他们即使想半道伏击,时间也来不及,其次,这种行事的风格,也不是冯德林的风格,再次,汤大哥在青风寨多年,怎么可能一个人也不认识?即使是蒙着面,如果是青风寨的人,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个别的还是能认识的,最后,他们为什么只要东西,却不下死手?”李思哲分析说,“种种迹象表明,这伙人绝对不是青风寨的人。”
“九弟分析得有道理,”张天和点头,“可是,既然不是青风寨的人,那么会是哪个坳子的人呢?”
“队长,我说出来,你可千万别见怪,”刘伯度过来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事十有八九是黑云寨干的。”
“我干爹?”张天和一皱眉,摇了摇头,“我干爹怎么可能会抢我的东西呢?”
“队长,我说是黑云寨所为,我可没说是你干爹所为。”
“先生,你这话是何意?”张天和一听他话里有话,不禁问道。
“队长,你干爹杜判官对你,那是没得说,他疼你还疼不过来,怎么可能会抢你的东西呢?”刘伯度说,“但是,你别忘了,你那个干哥哥活阎王杜立嗣可不是省油的灯,你上次因为百年好合珠宝店那批珠宝的事,已经把他得罪了,他是一直耿耿于怀,怀恨在心。他与你比武,又没占到便宜,所以,他这口气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先生说的有道理。”张天和说。
“他见你现在成立了保安队,做了大队长,他定然是心怀妒嫉,却说不出口,这次,你兵不血刃灭了那么多的蒙匪,又得了这么多的军火和战马,他岂能不眼红?”刘伯度说,“因此,他背着你干爹不知道,私自调动人马来抢咱们的东西,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这事真能是他干的吗?”张天和半信半疑。
“我看也是八成。”李思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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