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庄公将去和齐桓公见面,问手下大臣:“哪位愿意与我同去?”

    将军曹沫请求同往,庄公说:“你曾三次对战齐军,被齐军打败,不担心他们耻笑你吗?”

    曹沫严肃认真的说:“就是因为三次失败,我才请求同往,我将一雪前耻。”

    庄公问道:“你怎么雪耻呢?”

    曹沫说:“君主做君主该做的事,臣子做臣子份内的事。我定让齐国轻视鲁国。”

    庄公看到曹沫严肃认真的神情没有继续再问,说道:“寡人被齐国兵临城下,请求集会合盟,好比又一次失败,如果能够雪耻,我全听你的。”无形中又给了曹沫压力。

    齐桓公在柯地筑土为坛,根据外交礼节,鲁庄公先让人来谢罪请求盟约,齐桓公也派人去约定盟会时间。

    到来这一天,齐桓公把部队列阵在坛下,青、红、黑、白旗,按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为四队,各有将官统领;上坛的台阶安排军卒手执黄旗,每七阶站一位,坛上树立一面大黄旗,上绣“方伯”二字,旁边设置大鼓;坛中间摆设香案,摆着红盘、玉盂和立盟歃血宣誓用的器具;两旁摆放金尊玉斝(激);坛西面立着二根石柱,各拴着黑牛白马,有屠夫准备宰杀。管仲立在台阶下迎宾;远处看旌旗飘扬,军姿雄壮,气氛庄严肃穆。

    比第一次经验丰富多了。

    齐桓公传令:“鲁君到达,只允许一君一臣登坛,其余人在坛下静候。”

    曹沫身穿银色盔甲,腰挂宝剑,手按剑柄,紧跟鲁庄公身后,来到坛下。鲁庄公看了这阵势,心中砰砰直跳,曹沫全无惧色,更显得英姿飒爽,二人走到台阶跟前。

    东郭牙说:“今天两位国君相聚,是友好之会,为什么携带凶器?请放下宝剑。”

    曹沫没说话,只是甩脸瞪了他一眼,眼睛大张,眼角就快瞪裂。吓的东郭牙倒退两步,为了避免伤了和气,没有再阻拦。

    鲁庄公君臣二人顺着台阶上去,与齐恒公相见,各自行礼,诉说友好之词。

    然后,三通鼓敲完,对着香案行礼。有小卒手捧盛满血的玉盂,跪在两位君主旁边,请歃血为盟。

    曹沫右手按剑,左手抓住桓公的袖子,怒气十足,看样子要有话说;管仲早就防备着呢,这时候用身子挡住桓公,站在二人之间,问道:“将军这要怎样?”

    曹沫说:“鲁国连年遭受侵犯,国家危亡,你们以帮助弱者抵抗强权的名义聚集诸侯,为什么唯独不体谅我鲁国?”

    管仲说:“将军有什么要求?”

    曹沫说:“齐国恃强欺弱,无故侵伐,夺走我汶阳地区的土地,今天归还给我们,我主公才能歃血为盟!”

    管仲回头看看齐桓公。

    齐桓公并未慌乱,对曹沫说:“区区小事,寡人应许你了。”

    曹沫松开手,垂手站在一旁。两位国君都把小玉盂里的血喝了,曹沫说:“管仲主持齐国国政,臣想与他歃血。”

    齐桓公微笑着道:“何必与仲父?寡人亲自和你歃血立誓。”说着一手端一杯,给了曹沫一杯,自己仰脖喝下,指着太阳说:“如果不归还汶阳的土地给鲁国,上天就不保佑我!”

    曹沫也喝了,对桓公的态度即恭敬又感谢。

    歃血为盟结束,走下坛来,齐国众将愤愤不平,咽不下这口气,向桓公请命,扣下鲁庄公,杀掉闹事的曹沫。

    齐桓公说:“寡人已经答应曹沫了。平民百姓还能立约成信,何况我是一国之君呢!”众人也就各自散去了。

    第二天,在招待所准备酒宴,两位国君畅饮告别,同时齐桓公命令汶阳驻军撤回,由鲁国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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